動盪的十七世紀,也是人類現代心靈誕生,天才風起雲湧的時代!
1605年,在環球劇場觀賞《馬克白》的觀眾可能真的相信弒君之大逆不道,以致鬼魂都從陰曹地府回到凡間申冤;然而1649年,人山人海的民眾(其中有人可能四十四年前也看過《馬克白》)卻興奮激昂地圍觀查理一世當眾處死——在這之間,歐洲人的思想心靈發生了什麼樣的轉變?
另一個對比例子是,天文知識的進展從由占星師繪製星相圖到1639年的何洛克(Jonathan Horrock)與克萊伯崔(William Crabtree),他們在閣樓裡觀測到金星凌日,其軌跡成功印證克卜勒的行星運動表,成為透過實證證明科學理論的經典例子。
在這個動盪的時期,科學典範從鍊金術與迪伊(John Dee)的占星學,演進到縝密嚴謹的觀察與伽利略的天文學,從教會尊崇的亞里斯多德古典主義,轉移到培根以證據為本的學術研究調查。儘管舊時代遺緒仍不免影響著新思想家——笛卡兒的二元論企圖使新思潮符應宗教信仰;理解萬有引力的牛頓依然終身為鍊金術著迷——然而十七世紀末,人類智識心靈最劇烈的全面轉變已然勢不可擋。
暢銷作家、哲學家A. C. Grayling在《天才的時代》(The Age of Genius)剖析十七世紀如何在戰事動盪、科技發明的基礎上,藉著跳脫傳統的原創性思維的激化,成為熔冶出現代性的關鍵時代。